隆中对·出师表·诫子书

安石白月光,太岳朱砂痣。
葛亮?葛亮在我户口本上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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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秘冬秘】满庭芳

“欸,小姑娘。”王良按住服务员向他杯中倾斜的水壶,把铺了茶叶的杯子整个递给她,“我不喝绿茶,给我倒杯白开水。”

瞻园的王总看向他:“王秘书什么时候不喝绿茶了?”

“呵呵,最近。”

王良隔着赵立冬去看王力,那张欣赏高启强吃瘪的得意笑脸越看越教人烦躁,刚上的白开水太烫,他就给自己倒杯酒,仰首一饮而尽。

赵立冬看他一眼。

席间王良一直在观察王力,这家伙装蠢装得恰到好处,待人接物很有分寸,但故作不懂京海的酒桌规矩,推杯换盏间显得格外清纯,笑起来就害羞一样低下头。一个大男人做出这副矫情样,王良恶心得饭也吃不下去,索性起身去打圈敬酒。

敬完去一趟卫生间,回来见高启强求助地看他,这才发现在自己下位的王力还在埋头苦吃,闹得高启强也没法敬酒。王良咳嗽一声,但王力压根不看他,专心致志地对付龙虾,气得王良伸筷子给他夹一块鸭肉:“你尝尝这个。”

王力谢过,真要接着吃,看他脸色不好又有些茫然,悄悄问道:“王秘书,怎么了?”

王良僵着脸点点酒杯,暗想他不会真的不懂吧?

谁知王力第一时间就用目光向赵立冬请示,即使是这样的小事也做足了服从的姿态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显示与领导亲近,倒把王良搁在一边。

赵立冬很无奈地微笑,好像还有点宠溺:“小王,你下去敬一圈。”

王力又低下头,笑得温柔缱绻,含情脉脉:“好。”

这下王良真要暴怒了。

在赵立冬身边这么多年,姓王的下属再多也没把“小王”分去,这个称呼像一个心照不宣的爱称,只有自己享有。现在他的专属被王力抢走了,心里顿时涌起翻江倒海的恶意。

王力逆时针敬了一圈,最后来到王良身旁,王良先一步揽着他肩膀把他推到旁边的沙发上,语重心长道:“王科,你旁边那位王总是瞻园的背后主人,领导很看重他。我离得远照顾不到,你就要多留心啊。”

王力连连点头:“明白了,谢谢王秘书。”

王良生怕他会错意,又低声补一句:“都是这样端茶倒水过来的,昂首以前先低头嘛。”

王良留意着他的神情,但王力毫无异色,回到桌上真的去帮王总倒水,惹得高启强脸又黑了几度。

王良发现王力是真的蠢,自己刚才在和空气斗智斗勇。王力可能完全没意识到这份殷勤会被解读为示威,被高启强恨透了不说,对王总也是无妄之灾,人家根本不会领情。

赵立冬没说什么,那他的态度也很明确:可能挺喜欢王力,但肯定没有更多感情,否则不会由着他立足未稳就再三地打高启强的脸。

王良心情好起来,这会儿才觉得饿了。

饭后赵立冬叫小陈送他回家,王良不想坐高启强的车,只好自己开车捎上王力。路上王力话多起来,问他王总怎么提前退场。

王良呵呵一笑:“瞻园有事吧。”

“什么事比领导还重要?”

“瞻园可不只是个茶室……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
走到市区赵立冬忽然打来电话,说蒋天送了灵芝粉,要他拿去慢慢吃。

赵立冬早年仗着体质好不注意保养,现在身上小毛病不断,就催他趁年轻多吃补品,别人送点什么都要给他一份。

王良会心一笑,轻声道:“好的,领导。”

“王力在你车上吧?让他也来。”

王良笑不出了。

 

 

赵立冬离婚后王良终于能进家门,出入间总有些小三上位志得意满的欣悦之情,这时东张西望的王力就更碍眼,但赵立冬不发话,他也只好忍气吞声。

王力被客厅墙上挂的古剑吸引过去,抬手想碰被王良拦住,“这剑是开刃的,当心伤手。”

——这家伙洗过手吗?可别摸脏了。

“喜欢就拿下来看看吧。”赵立冬闲闲地说,“来,小王,尝尝。”

王力没敢真拿下来,恋恋不舍地又看一眼,才坐过去喝一口灵芝粉泡的山泉水,觉得味道很醇厚,又有回甘,更难得的是香却不腻。

赵立冬微笑:“小王,别人为你点烟是要挡火的。”

“抱歉领导,我当时以为没有风就不用了……”

“不是怪你,你从前又不抽烟。现在记下就好。”

王良觉得这发展越来越似曾相识,心中警铃大作,顾不得姿态凑上去:“领导,下午还要去办公室。”

“我知道,只是回来换身衣服。”赵立冬放下茶杯,“小王你也回去收拾一下,别让人事处抓到迟到。”

王良迅速起身,去库房抱一箱灵芝粉送到车上,回来抢先一步搂着王力的肩:“最近纪/委可能会突击检查,你一定不能迟到。我叫小陈送你回家。”

赵立冬挑眉,什么也没说。

王力不情不愿地走了,王良终于能放松下来挂在赵立冬身上。

“领导,您急着赶我走吗?”声音闷闷的。

赵立冬无动于衷:“你想怎么样?”

“两人一起洗澡会快一点……”

赵立冬早有预料,挡住他不安分的手:“别起歪心思,下午有正事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 

 

到办公室王良先问了王力,后跟着赵立冬把几份要紧的文件批完发下去,赵立冬疲惫地摘下眼镜。

“中午不该喝酒的。”赵立冬叹气,“我睡一会儿,你留意着外面。”

赵立冬在沙发上午睡,王良摸着他肩颈处的肌肉僵硬,恰巧又没有杂事,便弯下身给他按揉。

赵立冬微微睁眼,然后舒适地抻直身体接着睡,脑袋向他的方向蹭了蹭。

老虎收敛爪牙,不设防地向他袒露脆弱的脖颈。

王良从肩膀按到腰上,身体也越来越近,近得能看清眼皮的褶皱和眼角细纹。他听着赵立冬平稳的呼吸,手下渐渐放轻,贴着沙发蹲下来。

午后暖热的阳光拂在脸上,照着一束束浮尘飞逸飘荡,消融进满室橘黄光晕里。空气浮动着像是水面轻涟,水下藏裹一团团清甜的桂花香气。

他在这温柔中失了神,抿抿嘴,小心翼翼地吻上那人灰白的鬓角,抽身回来正和赵立冬四目相对。

王良没在意,蹲在沙发前凑过脸去,如常想讨要一个亲吻,却被赵立冬猛地推开了。他神情怪异,有些紧张地迅速起身,连搁在桌上的手表都忘了带回去。

王良心里大呼不好,难道王力已经上位了?

提心吊胆地等了好几天,也没等到王力登堂入室,但赵立冬从前的轻悦不见了,两人对话越来越沉重,越来越多的说到以后。他开始劝说王良结婚生子,开始留意适龄的女孩,还给他在下沙江湾准备了一套小平房,急不可待地要把他丢出去,就像搬家时嫌麻烦扔出家门的猫。也是在那时,王良再如何努力也得不到从前那样亲昵的奖励,赵立冬对什么人都能脱口而出的暧昧情话,唯独没有再对他说过。

王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,他像紧握手掌挽留一把细沙的痴儿,越拼命争取就把人推得越远,为此怨恨了许多年。真正理解赵立冬的用心是在自己也到了赵立冬的年纪,可他回首身后空无一人,那些深沉的、酸苦的爱意再也没有回应的机会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完。

歪笔拙作,诸公海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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